第(2/3)页 是她的表哥,苏堂! “表哥?” 她试探着轻声唤道。 苏堂松开手。 他身量很高,穿墨绿色窄袖劲装,袖口和袍摆边缘刺绣了精致却诡异的虫兽图案。 阴鸷的眉眼在对上苏酒时,突然化作柔和。 他温声:“多年不见,表妹出落得更加动人。” 苏酒被突然到来的惊喜冲昏了脑袋,没有注意到他眼底那别样的热情,只是如小时候那般,笑眯眯挽住他的胳膊,“听舅舅说,表哥如今是南疆的君王。南疆那么远,表哥怎么跑到了凉州?” 她是很喜欢苏堂的,因为小时候舅妈打她时,苏堂总会护着她。 “我听闻萧廷琛被充军流放,担心你在凉州被人欺负,所以安顿好南疆国事后,立即微服出巡。”苏堂唇畔轻勾,任由女孩儿挽着他的胳膊,“看表妹气色红润,应当没有被人欺负。” 苏酒不好意思地笑笑,把萧廷琛自立为帝的事情告诉了他。 苏堂眸光暗沉,“自立为帝?还要与北凉开战?难道他不知道,如果此时北凉联合大齐,他腹背受击,倒霉的只会是他吗?吃过那么大的亏,竟然还敢玩这么大……” 苏酒从他的语调里听出了一丝贬低与蔑视。 她心情突然就不大好。 她松开苏堂的手臂,淡淡道:“他这么做,自然是有他的道理。更何况天底下,再没有谁比他更擅长领军作战。” 苏堂轻挑眉尖。 他不动声色地反握住苏酒的小手,笑道:“久别重逢,不说这些了。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?” 苏酒点点头。 沿着长街往小宅院走,她的心情一点点恢复,活泼地指着街边小摊,告诉苏堂那些凉州小吃叫什么名儿,味道如何。 苏堂静静聆听。 不经意时垂眸,瞧见被他握在掌心的绵软小手时,男人唇畔便会流露出一抹浅笑。 他这辈子最懊恼的事,是当年没能阻止母亲卖掉小酒。 这些年,他在金陵拼了命地做生意,拼了命地读书和练武,妄图能有与萧廷琛一战的实力。 可无论他怎么用功,也仍旧无法抵达那个男人的高度。 当他听说萧廷琛做了摄政王时,他甚至以为他这辈子都没机会企及小酒。 在从金陵赶赴长安的路程中,他却突然得知他竟是南疆皇族! 父亲拒绝回南疆继承皇位,可他为了绝大的强大,为了能有和萧廷琛抗衡的资本,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回南疆的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