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决裂、、日记-《七零之彪悍女知青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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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卞海涛就是什么“哦,我的爱人,我纯粹的爱人,我那如昙花般脆弱短暂的爱情。不,我错了,虽然我的爱人离我而去,可我的爱情它是永恒的!”
姜琳看得差点吐了,从来没看过这么矫情肉麻的东西。
大宝小宝是被当做污点、累赘以及罪孽的证据提及的,程如山就是那个人,自然也是一个反派,闫润芝直接被称呼为地主婆子,这一家子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泥淖深潭,将她一步步吞噬。
姜琳抬手又想给自己一巴掌,最后想起大宝小宝,只得轻轻落在脸上,不怎么用力地拧了一下。
原本她寻思能寻找什么来证明孟依依跑过来混吃混喝,结果一点没有。
全部是她的好姐姐怎么对她好,关心她,以及悲秋伤春的,看得真是丧、丧、丧!
这和姜琳的三观差别太大了!
好好一个美人,怎么就活成别人的附属品!
就算失去这个朋友又如何,自尊自爱,自强自立,还会没有朋友吗?
一来气,姜琳就把日记本里一些太肉麻的撕碎,还有关于家里人的部分也撕碎,实在是太气人了。
气不过,她又捏一把自己另一边脸。
信写了个开头,实在是不知道写什么,她现在对省城的爸妈没感觉,只能干巴巴地说两句“思前想后,以前是我错了。如今认清孟依依真面目,已经决裂,”再就是孟依依骗钱等事儿,让他们不要上孟依依家人的当。
第二日一早,段长安就开着拖拉机来村里接姜琳。
姜琳想自己去,程大宝非要跟着,给糖都不好使。
姜琳:“大宝,你还小……”
“谁小?”程大宝不服气,“爹不在家,我是家里的男人。”
“我就去看看,不用自己干活儿的,很快就回来。”姜琳寻思瓦厂多脏啊,小孩子去了弄得灰头土脸的,在家里和弟弟玩玩不好吗?跟着嫲嫲不好吗?
程大宝就是不干,看姜琳还想哄他,他使出绝招:“我都没打过自己巴掌。”
姜琳:“!!!!”这黑历史过不去了吗?
程小宝拿手指头刮鼻子,表示羞羞,闫润芝捂着脸假装没听见,免得姜琳尴尬。
姜琳无奈,只得带着程大宝坐上拖拉机去瓦厂。
段长安听了程大宝的话,好奇之下偷偷看了姜琳好几次,果然发现雪白的脸颊上有发黄发青的印子,哎呀这是咋回事啊?
不过看姜琳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,他自然不好意思问,还没到那个交情嘛。
姜琳领着大宝在瓦厂观察一下,发现真是一个简陋的瓦厂,三台台制瓦机,上千个制瓦模子,七八个劳力。制瓦的方法她一眼就明白,这根本不是烧制的瓦片,而是水泥黄沙瓦!
制作工艺非常简单,水泥和黄沙加水按照一定比例搅拌均匀,然后倒在制瓦模里上制瓦机,出来以后晾干就是简单的灰瓦,一样防水防风。
缺点:沉。好处,不需要烧制,简单好操作。
姜琳看过以后,心里有数,她也就来一次熟悉熟悉,以后不用再来,需要瓦就让小段给拉过去。他公社没有任务的时候,平时就这样下乡拉点零活,交了公社的份子,剩下就是他的。
他其实很忙,但是因为姜琳是知青,还是程如山媳妇,段长安就先给她拉瓦。
第一车瓦拉回到村里,姜琳按照付钱的顺序先分一下。各家要是自己能铺的便自己铺,自己铺不了的就请她或者别人。她不需要管饭,给鸡蛋、粮食或者钱就行。村里人大部分都找她帮忙铺,有点手艺的可以自己试试。
姜琳就找了程玉莲的男人商宝柱,他力气大,还找了商宗慧,这小伙子温厚手也巧,她挺喜欢的。
瓦片并不难铺,但是瓦片上屋顶是一个技术问题。因为屋顶不是很高,就那么些瓦也不值当搭脚手架,就上面站一个人,下面一个人往上抛。这样一抛一接,没有点力量和技巧是不行的,都需要练一下。
商宝柱力气大在下面扔,商宗慧灵巧在上面接,练一下就能配合得不错。
姜琳在上面铺、监督施工,指点要领以及检查质量。
如此姜琳天天忙着给人铺屋顶,转眼立秋,又过了中元节,秋高气爽,天气越来越清透,一眼能望出去老远。
孟依依这几天着凉病了。
之前姜琳羞辱她那一通,知青们又排挤她,审犯人一样逼问她汇款的事儿,她心灰意冷、又气又急,一阵阵绝望之下心理有些崩溃。
老师的工作也被大队收回去给了王潇,她不得不跟着下地。现在可不是之前她为表现去干点农活儿那么轻松作态,而是真的要沤肥、锄地、割高粱等,没两天她就累得浑身疼,手上脚上都是水泡流血,她根本挺不住。
她原本红润的婴儿肥都褪去,下巴也见棱角。
于是她一狠心,就故意淋雨感冒生病,赤脚大夫给看过以后允许她请假休息,知青们却说她装病让她继续上工。孟依依装作精神恍惚落水被社员救上来,孙清辉怕出人命,对她略放松一些。
今儿大家都去上工,她在知青点歪着养病。
她想了好久都没想通赵家到底为什么要改口,她给赵家钱,暗示他们姜琳就是卖儿子嫌少才没卖的。刘红花、马开花等人和姜琳有过节肯定会以此打击姜琳。她们肯定会坐实姜琳卖儿子的事实,没卖是因为钱少,并不能证明她没卖。
这个事实就足够程如山讨厌姜琳的。
为什么赵家会改口?
她怎么都想不通。
她在院子里一圈圈地溜达,知青点外面是河泡子,一点菜地,没有高的遮挡物,视线一览无余。越过矮墙看到村南大道上停下一辆解放卡车。
当初他们下乡就是用这种军用卡车送来的,一个个佩戴大红花,锣鼓喧天,手举红宝书、口喊x主席,然后一来就是五六年。
原本前途一片黯淡,可现在她重生了,有一片别人没有的光明。
今年10月文g结束,政策改革,来年就要恢复高考。
如果她好好学习,是不是就能考上大学?
可她学习并不好,曾经高考的内容都忘光了,就算现在学……说的容易,好像动动嘴皮子就能学会一样,还不是要一点点的背诵,一道道的做题?过程有多枯燥、无聊、折磨人,谁做谁知道啊。
更何况,上辈子参加高考几百万人也就录取不到三十万,再者虽然不少同学高考成功,考上不错的大学,可后来呢?人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,考上大学,却摊上严打、下岗、国企改革、股市收割、再一次动荡……
就算曾经下海经商发财的,也摊上这个那个,一**浪潮涌来,一个个死在沙滩上。
谁笑到最后了?
程如山!
孟依依想来想去,还是程如山最稳妥,如果和他在一起就代表着未来一片光明没有坎坷,不需要自己辛苦。
当然,她决定还是要考大学,考上大学自己就有更多筹码。
她正胡思乱想着,远远看着卡车上下来一个男人,顺着村道下来,越走越近。
她看得清清楚楚,那是一个高大俊挺的男人,哪怕还不是后来的运输业大鳄,他也有种与众不同的气场。目下无尘,渊渟岳峙,如同拥有巨大的磁力一样,吸引着她的心。
程如山回来了!
她正想他他就回来了!孟依依心跳猛得快起来,一阵热血上涌,让她脸都发烫。
她赶紧抻抻衣摆,划拉一下头发,又搓搓脸用力咬咬自己的嘴唇,然后冲出去。
……
程如山这半个月忙得没有一天能睡到天亮的。
他先去省城,跑革委会专门管成分的政治组,幸亏他去,否则来年也办不下平反的案子。因为办公室挤压很多文件,就算按照流程来,估计也得有个几年才能处理完。
就这样,他还是先花钱后揍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办公室主任,才把平反流程走完。
他又按照岑队长安排的,跑一趟省军区的后勤部,联系运输队拿到自己的工作许可,从此以后他就是运输队的一名编外人员,可以负责为部队运输军火之外的物资。
然后他又跑一趟专区,各种盖章,算是把家里的平反关系跑完。最后他再去当地军区,递交自己的工作文件,申请一辆运输卡车。因为暂时还没有专车配给他,所以他先和戴国华一辆。
敲定工作关系他就回上唐县,继续去革委会盖章,再回公社、大队革委会盖章,然后再去农场盖章,这才能把父亲和堂兄带回来。
路过家门口,他决定先下车回家一趟,明天再去公社。
他急着回家,脑子里想着事儿,步子迈得很快,隐隐带风。
经过一个小路口的时候,突然一人冲出来,眼瞅着要撞到他身上。程如山只听得动静原本迈出去的腿硬生生忍住没踹出去,而是迅速后撤一步,那人啪叽就摔在他脚下。
程如山微微蹙眉,并没有去扶,说实话他不是一个热心的人,面对外人他的第一反应是怀疑。
或者说求生的本能,曾经的特殊经历让他知道有些女人、孩子才是最致命的,他们看似柔弱让人不设防,可你若对他们同情大意,那就是找死。
如果在危险地带,这样冷不丁扑过来一个人影,程如山第一反应就是一脚踹回去。
在村里,他很收敛自己。
孟依依哎呀一声呼痛,等着程如山来扶自己,却发现旁边那双矮靿帆布靴子钉在地上一样一动都没动。
她视线循着那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往上看去,却对上程如山漆黑幽暗,冷漠不耐的双眼。
她见他如此冷酷无情,只得自己爬起来,难掩面色激动,“程如山,你回来啦?我有事要和你说。”
程如山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孟依依啊,你走那天和你打招呼的。”她努力露出最甜美的笑容。
程如山想起他找潜博的那天早上的确有个女人和他说话,他当时想着要问潜博一些事情,并未怎么留意。
“孟依依?正好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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